哈利路牙~🦷

过往不提,唯愿各自安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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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【安樾】回头是岸


    回头是岸,也是要分情况的。

    如果人生剩下的时间连回个头都来不及了,那哪还有什么彼岸可言。

    “人还活着?”

    老旧的铁闸门被吱嘎一声推开,然后一句充满戏谑的声音传进时樾稀薄的意识。

    或许是为首的人递了个眼色,随即一桶凉水哗啦一声盖在时樾头上。他一动不动,低垂着头,只是微微扭了扭被反剪在椅背后面的手腕。

    “妈的,不会死了吧!”一人往地上呸了一口口水,骂道。旁边一人瞪那人一眼,上前几步拽起时樾额前的碎发,死死盯着时樾紧闭的双眼,随后他将脸凑近了,似乎想仔细看看这个小白脸儿到底死没死。

    电光石火之间,原本还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突然暴起,额头用力一撞,那人一个趔趄,时樾屈膝横转,椅子腿重重击向人的腰腹。另外两人大骇,连忙上前,一人企图控制椅子来制住时樾,就在他抓住椅背之时,却见时樾双腕一转,金蝉脱壳,反手就是一拳。

    等三人全都倒地不省人事,时樾才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。偌大的仓库空空荡荡,没有窗,只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。时樾走到三人身边,搜走了他们身上的一把匕首和一串钥匙。

    走出两步,又掉转头来,用匕首在一人的衣服上割下一条布,绑住自己汩汩冒血的小腿。

    时樾弓着身向铁门外张望,发现外面又是一间仓库。他凝神,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。但他没有再深思下去,他现在只想快点出去,找到安宁,如果没记错,安宁在他中弹昏迷过去的前一刻调换了两人的座驾,然后伪装成自己引开了敌人。结果最后自己依然被抓了,那么安宁呢,他是不是也被这帮人抓住了。

    时樾向前走着,外面像是一个废旧的车库,时樾伸手扶了一下承重的柱子,上面的墙皮便哗哗地掉落。“啪嗒啪嗒”,突然出现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车库里格外明显,时樾咬了咬下唇,心里直骂娘,不会这么倒霉吧。但同时,他迅速缩进一个柱子后的阴影里。

    来人显然素质不凡,一队人迅速分散搜索,没有说一句废话。时樾脑子里浮现出车库的三维图,照这样下去,不到三分钟,自己就得完蛋。他很有自知之明,在右边小腿已经失血到麻木的情况下,根本不可能撂倒这八九个人。

    脚步声越来越近,时樾放轻呼吸,又慢慢屏住,他将匕首攥在手心,眼里没有丝毫害怕和绝望,他不怕死,有什么能比死不了活不成更可怕呢。

    渐渐接近的人呼吸变得有些急促,声音却有些抖,“时樾?”

    安宁!

    时樾瞪大双眼,双手撑地迅速站起,但右腿的麻木让他一个趔趄,撞进一个没有味道的怀抱。

    “时樾,时樾。”

    安宁双臂紧紧箍住他,将下巴贴在时樾的额上,胡茬磕得他有点痒,但时樾却伸手捏紧了安宁的衣角。

    “安先生,撤吗?”

    安宁弯腰下来手臂穿过时樾膝弯将他打横抱起,然后哑着音道,“撤。”





    当时樾被安宁安放在后座上时,时樾是懵逼的。他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。

    “在想什么?”

    时樾看向坐在他身边的男人,视线依次扫过他的额头,眉眼,鼻梁。“安宁,”时樾轻声呢喃,安宁挑眉看着他,等着他接下来的话,但时樾张了张嘴,心里一堆的疑问却不知从何处问起。

    安宁对时樾从不缺耐心,见时樾犹豫了一会儿,最终选择了闭嘴,他也就当时樾累了不想再说。熟练地从后面取来毯子搭在时樾身上,“眯一会,到了叫你,医生已经在家里了。”

    直到见到那个笑得贱兮兮的医生,时樾脑子里灵光一闪,终于知道了哪里不对劲,于此同时他内心充满了震惊却也欣喜若狂。他,是不是真的回到了过去。

    “哥,麻烦专心点,把胳膊抬一抬。”

    郗浩一脸无奈的对游神天外的时樾说,顺便举了举手里的药水示意时樾行行方便。时樾看着这个后来跟了自己好几年,最后被常建雄弄死的跟班,忽然鼻尖一酸,他立马低下头,皱紧眉头,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,“你出去,我自己来。”

    郗浩耸肩,得,这家里除了安先生谁都得听时樾的。
    等郗浩关上房门,时樾吸吸鼻子,用手指捏了捏鼻尖,试图把酸涩感驱除,但最终,那两行泪水还是固执地淌下脸颊。

    回溯六年,他现在回头是不是还来得及。






    安宁挥手让周围人都出去,然后笑着问时樾:“感觉这里怎么样,喜欢吗?” 时樾环视一圈,指着一处说:“那里也改成舞池怎么样?”

    “好。”亦如从前,安宁答应得毫不犹豫。

    时樾勾了勾唇角,走到吧台,取了两个杯子。安宁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,又看他走回自己身前,递来一杯清凉,“清醒梦境。”







    两年后。

    时樾换上礼服,对着镜子打好领带,今晚他要跟着安宁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,而更重要的,是可以见到那个人。

    时樾露出一个轻佻而俏皮的笑,马上就要看见常建雄痛苦,他真的开心啊。

    “咔”

    安宁已经换好礼服,他拿着一条领带走进来,看见时樾那透着蔫坏的小表情安宁轻笑出声。

    “安先生。”

    “过来。”

    时樾走过去,任由安宁扯掉自己刚刚才系好的领带,换上他手上的那条。

    “走吧。”整理好时樾的着装,安宁拉住时樾的手,转身向外走。但走出两步,却发现时樾脚下一动不动,只好无奈地又转回身来。

    时樾却未给他开口的机会,他伸出手指缠住安宁的领带缓缓向下拉,让他不得不低下头来,离自己越来越近,直至两人呼吸交错。

    “安先生,谢谢你的领带。”

    感到安宁呼吸渐渐不稳,时樾飞快地在他唇上一点,然后迅速撤离,先安宁一步走了出去,坐上车。

    二十分钟后,带着一身水汽的安宁猛的拉开车门,在时樾惊讶的目光中狠狠咬上他艳丽的嘴唇。时樾吃痛,安宁趁机进攻,顺势将他倒按在座椅上。

    “唔”时樾脸颊因缺氧而变得红润,他伸脚去踢压在身上的男人。

    “乖一点,”明显压抑着欲望的男人掐了一下时樾的腰。
    时樾识时务地适可而止,他还想留着精力把待会常建雄的好戏看完呢。







    常家少公子的订婚宴,自然是让各大媒体趋之若鹜。大厅里灯火通明,商界精英们觥筹交错。

    “安先生这次不仅亲自赏脸,还带了朋友过来,常某感激不尽。”

    安宁作为一方枭首,常建雄没理由不亲自接待。而面对常建雄的夹枪带棒的热情,安宁却只是点了下头就带着时樾走进会场。

    时樾捏着高脚杯,兴味地看着聚光灯下侃侃而谈的常建雄,安宁伸手圈住时樾的腰,将他拉进自己怀里。时樾晃晃杯子,斜眼睇他,“安先生在吃醋吗?”

    安宁就着时樾手里的杯子,喝了一口香槟,“不,我在怜悯他,不仅曾经失去了你,而且马上就要失去剩下的所有东西。”

    “那…”

    时樾话音未落,会场门口涌入一大批警察,带头的是省厅余厅长。

    “不好意思各位,我们省厅要找常总喝杯茶,各位不如早点回家醒醒酒?”

    不出一会,宾客尽散,刚刚还气氛如火的会场此刻却显得格外萧瑟。

    “余厅长,你这是什么意思。”常建雄铁青着脸,压抑着怒火,沉声问道。

    余华笑眯眯地看着常建雄,“常总不是很喜欢请人喝茶吗,这次换我请您怎么样。”语罢挥手示意手下将人拷走。

    时樾站在门口看着常建雄被押着走出来,在他路过自己身边时,时樾露出一个单纯的笑。常建雄似有所觉地转头,时樾将自己的手从安宁手里抽出来对着他挥了挥,无声轻语。

    “再见。”






   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,上流社会忙着清算自己与常氏的利益,媒体忙着撰写惊天大新闻,而时樾却是最悠闲的。

    他拉过安宁的手臂枕在头下,转了个身,将背靠进安宁的怀中,那人顺势揽上他光裸着的腰。

    “安先生。”时樾忽然打破宁静。

    “嗯?”

    “那安先生会失去我吗?”

    安宁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突然手上用力,搂紧时樾,膝盖从他身后顶开他的双腿,将灼热再次埋入时樾深处。

    “你休想摆脱我。”











     

    等受安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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